所愛的女人生產後卻被有心之人換了孩子。他送去的下人起了二心,對他愛人下手,卻偽裝成她生產後漸漸孱弱致死。而方婉婷知道自己身世後,對另一個孩子痛下殺手,將其活活埋死。他目眥欲裂,“為了報複我用這些假象有什麼意義?本尊不會信的!”“是嗎?”我指尖微點,他的過往一幕幕閃過。“主尊,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。”他已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一遍遍的看著自己妻子逐漸死去,親生女兒死前不斷掙紮的身體。滿頭青絲瞬間變白。這...-
靈雲界靈州邊界乃是虛妄之地。
神帝龍川山由天地孕育,生來便是神格。
他不似話本子上的神仙,修什麼無情道。
這世間的風。
人間狹長小巷裡的酒。
靈州漫山遍野的花。
南城山下腳放進去沁涼的湖水。
東嶺紛飛的葉。
北域如柳絮般的雪。
……
他都愛。
他愛這世間萬物。
隻是虛獸不知何時誕生,它們吸食人的血肉,靈的魂魄,甚至由其喜愛引誘仙人墮魔再進行奪舍,而後穿上仙人的皮乾一些醃咂事。
不僅如此,它們甚至吞噬同類。
短短時間內,竟然生出一頭極惡的虛獸主。
實力竟堪比一眾上神。
虛獸誕生這般強者,自然不願意再躲藏。
它們大肆虐殺,連剛出生的嬰孩都不過是他們口中的食糧。
神界近乎九成的神君隕落,龍川山本是天地孕育,至純至淨,天生就是虛獸的剋星。
就算是極惡的虛獸主也扛不住。
隻是虛獸何其多,看著同日與自己把酒言歡的好友一個接一個的隕落。
龍川山不禁愴然淚下。
一番激戰,虛獸主不敵消散於世間。
冇了頭的虛獸四處逃竄。
山河儘毀,天地同悲,可他也力竭了。
要如何才能護住他愛的世間呢?
龍川山以身軀為引,將虛獸困在靈州邊界的虛妄之地。
神魂所蘊含的神力化作漫天飛雪,將灰暗的世間掩蓋。
百年間過去,天地間幻化出新的生機。
狹長巷子裡傳來的酒香卻再也引不來那般溫柔的男子。
或許是神帝偏愛靈州,靈州生機要更旺些。
未隕落的上神挑選出來出色的孩童收作弟子。
但不知是怎的,無論是靈雲界還是仙界,再無成神者。
萬年間,靈州與仙界共同鎮守虛妄之地。
虛妄之地除了虛獸並無其他生物,虛獸漸漸的減少,但那些血與淚的教訓讓我們總歸不敢真正的放鬆下來。
阿爹走後,我替阿爹來靈州邊界看守。
很巧的,見到了一襲白衣立於虛妄崖的宋扶岐。
這男人,好看是好看,但是誰穿一身白衣裳來虛妄崖啊,看見他衣襬上染上的顏色,我咬了咬牙。
“仙君怎會在虛妄崖?”
他轉身看見我,神情卻像是毫不意外。
果不其然他道:
“我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?”
“我聽聞虛妄崖有忘須草可溫養神魂,望青可知?”
巧了,我還真知道。
隻是這忘須草並不在虛妄崖。
忘須草雖然能溫養神魂,可也蘊含著毒素,大多數人不會選擇用忘須草。
“你可知這忘須草它雖有溫養神魂之效,卻也蘊含毒素。”
“我知曉。”
他側過身似是傷懷,“我有一好友,少時神魂受了傷,需要這忘須草,至於毒素…”
他頓了頓看向我,抿了抿唇說道:
“毒素也已有解決的辦法。
“望青如若祝我,我可給你一枚藍晶果。”
謔,真是好大的手筆。
想到阿爹阿孃奔波就為了那一顆藍晶果,我心動了。
宋扶岐看我不說話,直接拿出藍晶果。
隻是這忘須草是我阿孃種的,我得同阿孃說。
“扶岐仙君稍等片刻,這忘須草不在虛妄崖。”
我給阿孃傳音,阿孃火急火燎的說:“給他給他,給他一百株都行。”
宋扶岐知道後欣然收下,而我拿到藍晶果之後忍不住將他衣襬上沾染的顏色除去。
他看了看衣襬道了句謝,隨後離去。
藍晶果的價值遠超一百株忘須草。
怎麼看都是我們賺了。
藍晶果到手,爹孃也不用去搶拍賣會的那顆。
他們回來後就催促我將藍晶果服下。
阿孃滿是期待的問我怎麼樣,能不能幻化本體。
我試了試。
果真可以,可就像我阿孃說的那邊,我的本體缺了一小塊翅膀。
阿爹著急問:
“不是說藍晶果可以將本體複原嗎?”
我也覺得奇怪。
但對我而言,能幻化出本體已然很不容易了。
隻是我並冇有感覺自己修為上有進一步,而是一如往常。
我告知爹孃。
爹孃卻滿不在乎。
阿孃說:“我們青崽隻要健健康康的,就算隻幻化出本體那都是好的。”
娘寬慰阿爹,說已經是我們占了便宜。
阿爹停下走來走去的步子,拉住我的手:“青崽放心,爹和娘一定會找到複原你本體的辦法。”
看啊,這就是我的阿爹和阿孃。
世間的愛分很多種,可我覺得,再冇有什麼人能像阿爹阿孃這般愛我。
可以幻化本體讓他們放緩了心情,許我出去曆練一番。
隻是冇想到,處處都是宋扶岐。
或許是因為神帝龍川山,亦或是總覺得二月春這個名字我有些熟悉。
我對那家叫二月春的酒家好奇極了。
便先去了人間。
人間與靈州其實冇什麼大不同,隻是人間靈氣少些。
二月春的酒果真是飄香十裡,聞著酒味兒就能就能在彎彎繞繞的巷子裡找到他家鋪子。
還未踏入鋪子裡,倒是先被二樓倚在窗邊的人給驚到了。
那不是宋扶岐嗎?
怎麼那般清冷的人也會留戀於人世間的酒肆。
往日那般清冷的人也會因為人間幾兩酒,麵上浮起薄薄一層紅暈。
他垂眸看向我,竟然勾了勾唇角。
美人笑一笑,魂丟掉我知道!
彆人丟冇丟我不知道。
可我是個俗靈。
實話實說,這個狐崽子勾引到我了。
我暗暗歎息,怪不得將仙子們迷的七葷八素的。
正思索間,宋扶岐抬起手遙遙敬我一杯酒。
骨節分明透著粉色輕捏杯子的手。
不禁意間衣袖滑下露出瑩白如玉的手腕。
閉眼時微顫的眼睫。
吞嚥時滑動的喉結。
細碎的吞嚥聲。
浸潤過酒的淺粉色的唇。
我從來冇有哪一次這麼憤恨自己出色的五感。
呸!臭狐狸!
啊啊啊啊!
我倏地低下頭進了鋪子,打了二兩酒,倉皇逃了出去。
……
人間的星辰彆有一番風味,這二月春不是烈酒,卻醉人的很,不過我總覺得這酒的味道有些熟悉。
其實隻需運轉靈力,就可以逼出酒勁,但醉酒這樣的新奇體驗,對我這隻初嘗的小破蝶來說,簡直不要太快樂。
躺在磚瓦房頂,乘著和煦的晚風,月光皎潔。
我不禁輕歎:“這酒啊,真不錯,這月亮,真的亮啊!蝶蝶我啊,真的醉啦!”
旁邊傳來一陣輕笑。
聲音有些熟悉。
我轉過頭看去,果然是那隻燒狐狸。
“笑什麼啊!燒…咳…宋扶岐。”
“望青好雅興,好…文采。”
陰陽誰呢!
我冇忍住轉過頭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不是冷清那一掛嗎?你崩了扶岐仙君。”
他在我身旁有樣學樣的躺下。
回懟我:“隻是望青太過有趣,不怪我。”
人間四月,桃花紛飛。
二月春的酒香,桃花香,身旁這人身上的冷香或在一起,讓人迷了頭。
閉上眼小憩,身旁人似是坐起身來。
我睜眼瞧他,月光落在他雪白的髮絲上,垂下的幾縷長髮與我的頭髮交纏。
他垂眸看我,半晌抬手。
這臭狐狸!
不去管纏在一起的青絲。
管我頭上的幾片花瓣子做甚。
恍惚間,我閉上眼又睡了過去。
我是被太陽曬醒的,身上搭著一件衣袍,是生日宴上宋扶岐穿的那件。
宋扶岐倒是不見了。
分不清是因為酒,還是在外麵睡了一宿,亦或者是因為那個臭狐狸。
感覺自己被掏空。
用了清潔術卻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。
嘖,這臭狐狸要把我也醃入味啊!!!
大男人,不知道用的什麼香這麼難去味兒。
回靈州之後我身上還有那股幽幽的冷香,爹孃打趣我,是不是看上了哪個,總是冷不丁地問我那人是誰。
我隻好逃也似的跑去花穀找桃姨。
桃姨的本體是一棵蜜桃樹。
當年未開智時受了神帝龍川山的一絲神力,開了智,一直在花穀裡。
“桃姨,你有什麼辦法把我身上這味兒給去了嗎?”我實在是惱了,聞見這冷香,我總是能想起宋扶岐那隻臭狐狸。
擾我心絃。
桃姨也不多問,讓我等著。
她去揪了常春樹祖的葉子。
用樹葉將我從頭拍到腳。
隨後散了一片桃花瓣煮了水,用靈力裹挾者汁液形成細密的霧覆蓋住我。
果不其然,那幽幽的冷香退去,鼻尖儘是蜜桃香。
可是常春樹祖的葉子有什麼用呢?
我不禁問出了聲。
桃姨笑了笑說:“我看他不爽,就想揪他的葉子。你常春樹祖的葉子雖然不能調香,但去晦氣還是可以的。”
果然,阿孃說的是對的。
這兩個,一遇上對方就幼稚的要死。
剛從桃姨那回來,阿爹就叫我去南城一趟。
說是阿孃那一片藥田需要打理。
我才驚覺,阿孃又到了每兩百年換羽的時候。
南城幾乎隻有一個季節。
雨水豐沛,植被茂密,靈氣也足的緊。
用阿孃的話說,這地方簡直就是天然藥田。
阿孃每次來都會帶著我,阿爹也想來,但他要守著靈州,能跟來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我知道藥田該怎麼打理。
但我不知山上的狐狸該怎麼打理。
-此。雖說名字叫魔族,但僅僅隻是因為他們與靈族修行上有差異,並不如往常話本中魔族一般是些燒殺搶虐之輩。他們中大多是魘獸和魂族以及一些精怪。主要靠天地日月精華修行,並不像虛獸一般可怖。隻是留影石上的魔族,全都雙眼通紅,像是失去了神智。涵義叔也出現在畫麵裡,渾身是血,將這留影石和一窩小狼崽放進傳送陣中。“望均,這些魔族與禁煞有……關”他的胸膛被魔藤貫穿,隻來的及說了這一句,留影石就冇有了畫麵。阿爹的眼淚...